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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二制造

墨色如夜,字的連綿如小溪流淌,迴繞依偎在旁一如矮丘的陶土層疊。

 

淳渭的書寫是將豎橫撇捺還原為硯的山水,掙脫傳統書體的制約,以字造景,以景寓意。靠直覺揮筆,是一種返樸歸真的溯源本能,這逼近自私的書寫方式挾帶豐厚的個人情感且親近本質,生命力從蘸墨上紙的那一刻便自發流動,決心讓離群的筆鋒自定滑翔的路線。無論書體本身乘載什麼意義,都化作景致裡的線條和造型,她只是想著抒情、想著紀錄那些未消逝的靈光。

 

季學的粉引之器有著沈著溫潤的原野氣息,好比被晨霧露水穿透的濕軟土壤,看著安靜,卻悠緩地吐放勻稱的呼吸。假想在日光退卻後的山谷小徑旁,一株株晝伏夜出的奇特花卉,化為體態各異的茶具,伸長了莖脈,盛開在談天說地的客廳一隅。他恐怕也沒想別的,只是透過輕撫過芬芳土地的手,將記憶中的景觀揉捏成形,留在只有一次的當下。

 

大自然餽贈的一切,有兩雙自由的手各自承接。縱使創作媒材上的路徑不同,可眼神堅定的他們步伐穩健,目的地瞭然於心 。

 

陶藝:吳季學  |  書法:陳淳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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